溫暖宜人的陽光射入落地窗內,灑在人兒雪白的肌膚上,讓他得知美好的早晨已然降臨。
「唔……嗯……」舒服的輕嘆一聲,但睡意猶存的小腦袋卻擅自飛快的轉了起來。

照理說,這美好的暖陽照不進他的房間。
照理說,這柔軟的床鋪不該出現在他的寢房。
照理說,這太陽曬屁股的時間他早該起床了。
……咦?現在幾點了?

猛然驚覺這點,綱吉像被狗咬到似的渾身一震,旋即想從床上跳起來。但上半身都還沒撐起,一雙大手就按住他的肩膀,將他壓回床上……
「終於醒啦?親愛的綱吉。」笑咪咪的望著一臉錯愕的綱吉,骸愛不釋手的在他滑嫩的頰上摸一把,並用拇指輕撫他微啟的小嘴。「剛好在最關鍵的時候醒來了呢。」
欸?
因骸的一席話而回神,綱吉這才察覺到身體的異樣,莫名其妙的燥熱感在他體內亂竄,他頭暈目眩的仰望著骸,水盈盈的靈眸寫滿了不解和疑惑。
但後者並沒有給綱吉答案,只是笑容可掬的瞅著綱吉,瞅的他感到臉更燙、頭更暈了。再往下看去,綱吉這才發現骸和自己都一絲不掛的疊在床上,而前者下身的「硬物」正堵在自己身下的「入口」外,小腦袋的頭頂開始冒煙。
「哈啊……骸……骸少──呀啊!」在「少」字出口的那一瞬間,骸的雙眼不悅的瞇了起來,抵在入口的慾望毫不遲疑的衝了進去,讓綱吉把即將出口的「爺」字吞了回去。
「不對唷,綱吉……」汗珠從頰上滑落,但嘴角的笑意卻更加猖狂。「是『骸』,不是『骸少爺』。」語畢,再次加快抽送的速度,巨大的火熱在綱吉體內進進出出,摩擦穴口的動作產生了噗滋噗滋的水聲,讓綱吉羞的用小手捂住通紅的臉龐,不敢出聲抗議,只得拚命搖頭示意。

雖然因為他的命令,綱吉對他的稱呼很快的就從「少爺」升級為「骸少爺」,但要從「骸少爺」升級為「骸」卻比前者難上好幾萬倍,不管他如何千交代、萬交代,綱吉就是沒辦法順利脫口叫出「骸」,後面總會多拖「少爺」兩個字,讓骸忿忿的咒罵以前的自己。
都是「他」害綱吉這麼怕他的!
但他怪誰?因為「他」就是自己啊!
那個總是左擁美女右抱美男的傢伙一點都不識貨,最可愛的人兒就在身邊居然連瞄都沒瞄上一眼,還讓他辛苦的排隊買餐、卑微的低聲下氣,甚至要綱吉聽從他狐群狗黨的指示,真是該死的混帳!
不過後悔也沒有用,現在的他只能絞盡腦汁、想盡辦法彌補以前的過失。

但綱吉腦中的空固力比他想像中的還要頑固。

「啊啊……」意識朦朧的綱吉難受的擺動著雪臀,用力咬住紅嫩的下唇,顫抖的哭音在空氣中迴盪……「骸少爺……啊嗯……骸少爺……啊啊……」
除了在教室的那一次以外,綱吉再也沒有單獨喊過骸。
就連呻吟時的叫喚也是「骸少爺」,讓骸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。笑,是感嘆綱吉怎麼會這麼可愛;哭,是哀怨為什麼又是叫骸少爺。
連歡愛的時候也不願「犯上」嗎?
再說,他已經不把綱吉當作僕人看待了,跟「犯上」早就沒關係了呀!



激烈的早晨過去,骸憐惜的凝視累倒在床上的綱吉,悄悄握住他的纖手,溫柔的落下一吻。「很累嗎?今天就請假吧。」反正綱吉不懂的,他會親自教到他懂。
豈料,骸才剛起身,方才放開的小手便用不知哪來的力氣抓住他的手腕,氣若游絲的吐著氣:「我……不能……缺席……」話落,還奮力一翻,瘦小的身軀從床上滾了下來,骸看的目瞪口呆,趕緊抱住他纖瘦的軀體。
不請就不請,幹嘛故意從床上滾下來?
「骸少爺……對不起……我又上了您的床……」輕輕掙開骸抱住他的手,顫抖著雙腿將棉被摺好,擺到床上。「我不知道我有夢遊的習慣,請您不要趕我走……」低著頭啜泣,幾句話就把骸的腦袋轟的一片空白。
誰上誰的床?
誰會夢遊?
趕誰走?
「慢、慢著……」重重的按住綱吉的雙肩,骸啼笑皆非的盯著他,但因為他始終低著頭,只能看見他濕潤的髮叢。「綱吉,我說過,你已經不是我的僕人了,不要 叫我骸少爺。還有,是我把你抱到我床上的,絕對不是你夢遊,而我既然會把你抱到我床上,就代表我不可能趕你走,OK?」一字一字慢慢說,就希望眼前的人兒 能領會他的一片心意。
但不管他怎麼說,綱吉總是一臉驚恐的哭喪著臉,擺明了不OK。
「不、不要解雇我,骸少爺,求求您……」顯然只聽到前面的部分,後面的重點都被自動省略。「我、我會盡量將您的命令做到最完美,求求您不要解雇我……」對綱吉而言,不當骸的僕人就等於被逐出家門,而當骸的情人等於不可能的事情。
意思是,他還是不相信骸喜歡自己。
骸捂著臉呻吟了一聲,愈來愈痛恨以前那個造孽無數的「他」。
「……綱吉。」好吧,既然對方不吃他拐彎抹角這一招,他就直接了當的說吧!
「是?」怯怯的抬起小臉,漂亮水漾的眸子終於正視骸嚴肅的俊臉。
「我不要你當我的僕人,請你當我的情人好嗎?」這樣夠清楚明瞭了吧?他不要他當僕人,要他當情人!
聽罷,綱吉沉默了半晌,但眼底總算沒有出現無謂的恐懼和愧疚,骸耐心的一等、二等、三等……終於等到綱吉怯生生的抬眸,深褐色的麗眸對上骸的異瞳,雙頰泛著可人的紅暈,讓骸恨不得在上頭咬上一口。
「我、我明白了……」
以為綱吉終於願意改口,骸的表情才又恢復了瀟灑的笑容,開心的差點爆出沒形象的歡呼聲──幸好,綱吉的下一句話狠狠的拿了一桶冷水朝他的腦袋潑過去。
「當您玩膩的時候,我可以回到僕人的職位嗎?」從僕人變情人,那萬一骸少爺玩膩了想換一個伴,或找到真心喜愛的人時,他不就要失業了嗎?
……欸?
瞠目結舌的瞪著用哀求目光盯住自己的綱吉,骸的腦袋一時轉不回來,彷彿當機似的停了下來,頭頂還有冒煙的跡象。不是生氣,更不是害羞,是快發瘋的冒煙。
他到底要怎麼做,綱吉才會相信他的心意?
「……有那一天再說吧。」他絕對不會讓那一天到來的!他日後都只會疼綱吉一個!
「是……」綱吉乖乖的垂下腦袋,不自在的將雙腿夾緊……他身上什麼都沒穿。
眼一瞇,骸的臉立刻換回看見獵物時的狡詐微笑。「時間還很多,沖個澡就可以去上課了。」說完,便逕自將綱吉抱起,悠閒的走進浴室,全然忽視綱吉又縮一吋的緋紅色脖子。



想當然爾,偉大的骸少爺不可能三兩下就放過可口的小綱吉,他的手指熟練的在紅腫的花穴中進進出出,盡責的將自己留在裡頭的「傑作」帶出來,「順便」吃幾口令人垂涎欲滴的嫩豆腐。
「哈啊……哈啊啊……」和在教室發生關係時一樣,綱吉軟趴趴的趴在瓷磚地板上,水嫩的粉頰在佈滿浴室的霧氣中更加誘人。雙臀不知羞恥的高高抬起,任由男人攻陷裡頭的領土、掠奪裡頭的陣地,即使每一次的進入都讓他感到電擊般的酥麻感,他也不反抗──更正,是不能反抗。
「好可愛的聲音……綱吉,再叫大聲一點……」壞心眼的下令,骸迷戀的輕撫光滑的嫩臀,手指的進出動作也沒有停止。
「啊啊……骸、骸少爺……」
「……」有沒有搞錯?都已經是「情人」了,還是骸少爺?

對長期遭受欺凌的綱吉而言,「情人」這個「職位」就是讓骸少爺洩慾用的,雖然他不明白骸少爺為什麼會挑他這種沒料又沒長相──綱吉自己認為──的人做 「情人」,但他很有自知之明……講好聽點是「情人」,但他沒有資格撒嬌、沒有資格任性、沒有資格享受被愛,骸少爺想上他就得乖乖被上,骸少爺想上別人他就 得乖乖滾蛋。
總之,與其說是「情人」,不如說是低下的「男寵」。
這是綱吉心中的定義。

「綱吉,既然已經成為我的『情人』,可以不要叫我少爺了嗎?」情人間少爺來少爺去的,還是情人嗎?
「少、少爺就是少爺……我……我沒有資格直呼……啊嗯……骸少爺的名字……啊啊嗯……」什麼命令他都聽,就是「犯上」的命令他說什麼都不會退讓。
「……」
他,六道骸,生平第一次有種被逼到死胡同的無措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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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曉星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4) 人氣()